编者按:负笈他乡求学是留学生们人生旅途中别样的风景。异域文化的多元,让学子们开阔了眼界、增长了学识,或许还收获了爱情。正值中国和新加坡庆祝建交25周年,新华网新加坡频道特举办此次“我的留学时光”征文比赛,与各位读者分享狮城留学的多彩时光,促进中新友好交流。
大学时,乡愁是一条长长的铁路,我在这头,故乡在那头。而现在,乡愁是一片小小的屏幕,我在这头,中国在那头[余光中,《乡愁》,1971年。]。
——题记
这是我开始写《一年以后》的第四年,背井离乡的第五年,大学毕业的第一年。
背井离乡的第五年,我离开了魔都上海,跨越了中国南海,来到了大洋交界的新加坡。最早知道这个地方,是小学一篇关于“梅花”的课文,写的是“漂泊在外,葬身异国的外祖父”。那时的新加坡还叫做“星岛”,所以我每月的总结都用这个词作为开始。文中出现了许多诸如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”的诗句,常常勾起我对大学、对福建的怀念。所幸,新加坡和马来华人的友好,以及他们对人的帮助与关怀,甚至超越了国人的界限,让我特别感动。
大学毕业的第一年,我从一所大学的“拖鞋门”走出,历经十七小时到家、三小时到机场、四小时十分到新加坡,终于转身走进另一所大学,却发现这所大学居然没有校门。而我立志要当一个“是厉害啊”的机械工程师的梦想,也淹没在实验室管理员陈先生“这么笨”、“什么都不会”、“什么都要人家教”的吐槽声中。毕竟,造化常常为庸人设计,以时间的流驶,来洗涤幻想的痕迹。但我终究凭借每天的不断实践,学会了电工、钳工和管道工的基本技能。相信在不远的将来,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“建筑工人”。
一年以来,当工作的同学晒着职业文化,留校的同学秀着寝室文化,我独自走了很久。所幸新加坡的雨和我十分默契,总是突如其来、转瞬即逝,让我这样习惯了多愁善感的南方人,再也不用看天气来决定心情。那种缠缠绵绵、连月不开的雨季,似乎定格在了记忆里。所幸当年珍惜的许多朋友,时常发来问候。每月定期和老友的“三方会谈”,让我并没有离开他们的世界太远,偶尔看到九寨沟的新闻,还会让我回忆起去年的毕业旅行。
一年以后,我经历了更多的离别。十一年前,我用眼泪明白了姐姐所说的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”,而如今,这样的戏被人生演绎得更加淋漓尽致。犹记得春节回国时,在去机场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美丽的法国姑娘朝我微笑,我问她要去哪,她答道:“I'm going to leave Singapore forever。”得缘一面,便是刹那的永恒。而我更在匆匆数月中,经历了学长的毕业、导师的辞职和朋友的离开。我们像是一条条直线,彼此相交于新加坡这微小的一点,却又渐行渐远。
一年以后,我们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草拟出更大的轮廓,然后渲染上更加丰富的色彩,最后模仿篆刻艺术课上刻下的“楚门”,印上自己的世界。而这些,是再无法用素质拓展、综合测评轻易去衡量的。只要我们热爱并热衷于做到极致,那偌大的世界,必定会有我们的一番天地。而我,又开始像懵懂的大一,迷茫着三年以后的方向。希望能够一直怀着好奇心,信仰着自由,去拥有更多的经历,最后信守自己的承诺,寻找一份归属感。
一年以前,我希望如今的自己,无愧于当初的自己。虽然今天,我依旧渺小,但是一年来经历的磨砺,让我对瞬息万变的生活充满感激。希望一年以后,梦想的依然梦想,坚守的依然坚守,追求的依然追求。
作者简介 林杰(男),2014年至今就读于新加坡国立大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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