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13日,主题为“透析中国,蓄势待发”的新加坡管理大学首届中国论坛在新加坡举行。图为凯德集团总裁林明彦先生接受本网记者的专访。新华网记者 朱永磊 摄
1%的外派员工带领99%的本土员工,深入现场、换位沟通是凯德集团中国的制胜法宝。
记者:凯德进入中国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,能否概括一下凯德在中国发展的成功因素?
林明彦:发展需要不断的努力,这是很多创业者都要面对的。我个人感觉创业者要敢于去打拼,刚开始需要做一定的工作去了解当地情况,经过整个团队的努力,我们最后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。
首先我个人觉得,凯德还是比较本地化的。我们在中国的团队,大概有7000多人,99%都是中国当地员工,大概只有1%是外派的。我觉得外派还是有必要的,能够促进新加坡总部和中国业务的交流。在不久的将来,我们也会逐步的让中国籍的员工到总部来交流。从这个角度看,与其他外国企业比较,我们的本地化程度会更高一些,这是一个比较大的优势。团队本身有几个组成部分,一部分是我们在中国的高管,他们很多是当地的中国人,还有一部分是其他国家的员工,他们在创意方面可以提供很多不同的想法。其他国家主要还是在亚洲国家,从整个集团考虑,我们还有相当多的员工在欧洲。主要群体还是中国,以中国为最大的员工群体,再接下来就是新加坡,再加上一部分马来西亚和东南亚国家,欧洲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组成部分。
有一个好的团队非常重要。因为房地产本身在开发项目的时候,是非常具体的事情,要在现场操作。这个过程中,相关部门审批的程序相当繁琐,要处理的事情很多。其实到今天为止,每个项目都曾经面对过一些挑战,所以团队还是要付出很大的心力去完成。一个项目的完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是需要整个团队的努力才能成功。
我们刚开始要启动一些项目,需要和当地相关部门沟通,理念上有一些差异,所以我们在设计的时候,这方面还是要花很多心思,看怎么做出解释。同时也会换位思考,从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,就是他们为什么会对一些安排有其他的想法。我觉得沟通还是很重要的。
城镇化发展和整个大的经济趋势基本上还是看好的,所以我们对未来发展、大方向是肯定的。短期有一些政策的风险和波动,这是难免的。
记者:您如何看待中国接下来城镇化以及房地产发展的趋势?
林明彦:其实从整个集团上也做了一些明确的方向,首先,中国和新加坡是我们两个主要的核心市场。第二,从企业看中国房地产市场,我们觉得未来十年,甚至是二十年,接下来城镇化发展,整个大的经济趋势基本上还是看好的,所以我们对未来发展、大方向是肯定的。短期有一些政策的风险和波动,这是难免的。从企业角度考虑,在做企业规划的时候,还是要考虑企业一定的抗风险能力。长远是看好,但是短期波动也要能承受的住。
记者:凯德集团对目前中国房地产的政策调控有什么应对措施?
林明彦:其实调控不是今天才有的,从2004年、2005年就开始了。身处这个行业也知道,调控是难免的,关键是评估风险是不是我们可以接受的。房地产政策主要还是针对住房房地产的,开发的过快,这一块的控制相对多一点,其他方面,其实大型的综合体,政府从一定程度上还是作为城市的配套,给予鼓励的。我们现在整个资产组合,大概30%是住宅,一半是在新加坡,一半是在中国。所以在住宅上的投资,对整个集团相对来讲是比较小的一块。其他主要还是综合体、商场,和服务配套的供应。
林明彦认同万达发展文化的战略,认为这是它的优势,是它的卖点,是它用来谈判的一个筹码。
记者:中国万达和凯德一样都是以发展商业地产为主的公司,您如何看待中国万达,和凯德有什么不一样?
林明彦:其实万达不仅专注做房地产,同时它还做商业,同时也做一部分大卖场、电影院,这些东西其实跟房地产有一些关系,但不是直接关系。从企业角度来讲,我们还是比较关注房地产,这是第一点。第二,作为一个企业,我们不止在中国有这样的业务,其实我们是遍布在中国和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,从国际化程度来讲,凯德还是一个比较国际化的企业。所以有类似的地方,也有不同的地方。它这个模式有一些是值得借鉴的,比如说它是一个综合体的开发,再加上一些住宅的开发,从这个角度来讲,他们资金的回流对整个资金的管理和资金应用是有一定帮助的。比如住宅的开发,现金回流是很快的,综合体的开发和商场的开发,回流是很慢的,所以这两个有一定互补的关系,这方面是值得的,一定程度上我们也在做,就是我们有一部分住宅项目开发,一部分是我们长期持有的物业,这两个资金安排是有互补性的。
记者:有人说万达投资文化的风险还是很大的,您怎么看待?
林明彦:它有它的考虑,从表面上很多人看到说不值,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考虑这是它的优势,是它的卖点,是它用来谈判的一个筹码。
记者:在那边驻扎了将近十年时间,您个人生活有没有不适应?
林明彦:从个人角度,我还是比较容易适应在中国的环境。那时候,我虽然住在上海,但每一年会安排时间回新加坡看一下我的父母亲,不过小孩也跟我一起在中国,他们会觉得新加坡越来越陌生。另一个是小孩的教育问题,当时不知道要在中国工作多久,怎么安排小孩接受教育。他们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。现在回到新加坡,他们又要重新适应新加坡的生活和教育了。